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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命”是孔子学问的一大特色，也是其学说的重要内容。孔子曾经说过：“不知命，无以为君子也。”[①]把“知命”视为君子所必需的修养。本文立足于孔子一生的言语、行事，以探究“知命”的内涵，这对于深入理解孔子其人、其事以及其学说是有重要意义的。 copyright paper51.com 一、 孔子所谓的“命” copyright paper51.com
《论语》中没有记载孔子对“命”作过解释或下过定义。但是，孔子门下德行十分出众的学生冉伯牛因疾病将要死的时候，孔子痛心疾首，将之归结为“命矣夫”[②]。孔子甚至还说过“道之将行也与？命也。道之将废也与？命也”[③]的话。由此可见孔子所谓的“命”就是指一般意义上的“命运”，即人生的一切遭遇，包括顺境的和逆境的。后世的孟子也说过“莫非命也”[④]，同样是这个意思。 copyright paper51.com
但需要特别注意的是，孔子虽然讲“命”，却并非宿命论者。因为孔子是没有迷信思想的。孔子平日不说有关“怪、力、乱、神”的事[⑤]。治学上“多闻阙疑”、“多见阙殆”[⑥]，对于自己不懂的问题，既不妄下结论，也不盲从，还教导学生“知之为知之，不知为不知”[⑦]。鲁国的大夫臧文仲很迷信占卜，专门造了一间华丽的屋子畜养一只大龟，孔子便批评他“何如其智也”，认为这样的行为很愚蠢[⑧]。孔子病得严重的时候，学生子路想为他作祈祷，引诔文说“祷尔于上下神祗”，孔子以“丘之祷久矣”拒绝了[⑨]，可见孔子并不相信祈祷能去病免灾。还有一次，子路问孔子“事鬼神”，孔子说：“未能事人，焉能事鬼？”子路又问死，孔子说：“未知生，焉知死？” [⑩]以这样的回答对其进行了批评和教育。孔子既然没有迷信思想，不认为天地之间有神灵作主宰，其所言的“命”就不可能是宿命。如果孔子是宿命论者，则应一切遵诸命定，顺应自然行事，又为什么偏偏要“知其不可而为之”[11]呢？ copyright paper51.com |